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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探库车“女儿国”——考古苏巴什古城
作者:  文章来源:  点击数 0  更新时间:2013/6/6 9:06:45  文章录入:admin

初探库车“女儿国”——考古苏巴什古城

我想我终于可以让自己静下来好好梳理一下大半年前的这一趟“龟兹”之行。并非小女子从未按常理出牌,而是常理往往并不眷顾我这样的神叨叨的女人吧?!哈哈!上年去美国行前初探了一趟“鸠摩罗什”,听说有部《大译家》马上要上线?而在苏巴什出土的那个和阿凡达一样高的25岁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鸠摩罗什的母亲?古墓里充满了一直无人定论的各种悬念。当然,还有我为什么选择在这时候开始对这个新选题的起笔?这或许又会令很多关注我的人无法理解?于是就先说说我这一桩关于“马头明王”和“大势至”菩萨的神事:

4月份,我本来安排了去湖州一周写作马头明王的剧本,因为学校要在一月后答辩,我必须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这个3万字的剧本和一篇论文。但三天后拐弯去看了一座矿山,为了寻找到能实现普及版护身符的石材原料,我毫不犹豫的去了,但没想到我不但找到了原料还找到了这种石材可以高温熔岩后的金丝线,于是我试图用这种石头金丝线织唐卡。更加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合作伙伴帮找到了一家为爱马仕做代加工的这家丝织厂居然告诉我他们织过一张“马头明王”,但它的名字叫“大势至”?据说是连战第一次来大陆时曾通过香港一家代购公司下单与“清明上河图”、“三秋图”一同织过的?工厂居然有马头明王的CDR大图?这令我又惊又喜?于是我开始探寻台北故宫是不是有这张唐卡的馆藏?奇迹又发生了,工厂来消息说,单并非连战所下,有个人曾定了一张“大势至”却并未取走?嘿嘿!也就是说小女子得来全不费工夫?佛家的事,讲究诚心,于是我又开始研究“大势至”?再于是,原来大势至菩萨的圆通章就乃鸠摩罗什所译?好吧,无论如何,我开始翻出来我去年9月去新疆的资料,开始说一说,我考古的苏巴什印象。

记得我那一天的行程是从龟兹研究院出发,先去克孜利亚、也就是天山大峡谷。回程途经苏巴什的时候,司机跟我说,那地方雷声大雨点小,就是土包,啥也没有!或许他看我已有些疲倦,觉得我不会去了,尤其他说,真的都是些土包,你这么摩登的人,那个女儿国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了……

苏巴什故城位于库车东北23公里铜厂河出口处两岸。东寺和西寺隔河相望。按当地发音,也叫雀梨大寺、昭怙厘寺。

这里曾经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地面寺院,遗址中有大殿、佛塔、僧房和残墙,从砾石遍地的古河床一直分布到却勒塔格山南麓的高地。东寺三座佛塔有着波斯式的穹顶。西寺遗址较多,其中一座十多米高的方形佛殿是苏巴什故城的标志性建筑,极像印加人的金字塔神殿。通过一条台阶登上塔顶,可以眺望故城的全貌。(当然,这些都是记载,现在确实都是土包。)

环绕古城的库车河便是《西游记》里鼎鼎大名的子母河。

据说苏巴什故城建于魏晋,鼎盛于隋唐。唐玄奘西行取经经过龟兹时,曾在这里开坛讲经两个月,说这里佛像庄饰,殆越人工7世纪中叶,安西都护府移设龟兹后,这里更是高僧云集,佛事兴隆,晨钟暮鼓,梵音高唱。9世纪后佛教在龟兹开始衰落,13世纪后苏巴什寺被废弃。因为我第一站先看了龟兹研究院的洞窟,所以并不震惊,我想,伊斯兰教在这场宗教争斗中胜利后,连千佛洞都被毁了,何况这里?

相传,公元4世纪,龟兹高僧鸠摩罗什曾在大寺升座,为西域各国王公讲经,弘扬佛法。公元630年,唐代高僧玄奘也曾经慕名到这里讲经两个多月,并在所著《大唐西域记》中记载:“荒城北四十里,接山阿隔一河水,有二伽蓝,同名昭怙厘,而东西随称。佛像庄严,殆越人工。”

据说遗址中出土文物较多,以婆罗谜文字的经卷最为珍贵,它们大多写在桦树皮上。1890年,鲍尔古书的发现轰动世界,被称为是西域探险家考察的一个爆发点。20世纪初,有多支外国考察队光顾过这里。1903年,日本的大谷光瑞在这里挖掘出一只舍利盒,上面绘有乐舞图,镶有金箔装饰,十分精美。1907年,法国的伯希在西寺发掘了6只舍利盒。

  故城北面有一个维吾尔族村庄,据说就是《西游记》中女儿国的所在地。而所谓的“铜厂河”也就是“子母河”了。

这个看门的老头姓什么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是他告诉我,他在这里看门已经快40年了,以前他年轻的时候,他晚上常常能看到很多僧侣来此聚集的篝火,他说现在住在这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浊气重了、那些僧人们的魂灵就来得越来越少。他特别认真地指着几个地方告诉我,他晚上曾经睡在那里的时候,就能看到对岸的火光和诵经声。他的小孙子一直跟随在我们左右,小孩儿并不认生,对土包里的地形显然非常熟悉。老头告诉我这里一天下,来得人并不是很多。而且门票只有20块,所以他在文物站的门口开了个小古董店,我知道那里没有什么真货,但我还是给了他300块钱,买走了一个假的聚胶的所谓琥珀化石,我不过喜欢里面有只栩栩如生的知了标本罢了,但我不想跟他讲价,我觉得他能在那里看门看够40年,实在不易!看我如此大方,他的话便多了起来,他特别确定地告诉我说,这个墓穴里埋得是鸠摩罗什的母亲,那时候只有王室才能埋进寺庙。鸠摩罗什比唐僧在此早讲经300年呢,他的母亲是国王的妹妹,他的父亲是国师,而他也有过老婆孩子……

这么多年来,老头说自己每天坚持在这个古墓室门口点香,他觉得那些诵念下的灵魂都活在他的周围,但他并不害怕。在日本人盗走舍利盒的草棵堆里,他很努力地帮我翻找出了一段已干枯的狼牙。我还碰巧碰到在此做勘探的北京设计院的工作人员,他们说这里要申遗……

   1958年,国家对于这座古刹开始保护性的发掘,北京大学教授黄文弼先生曾带人在此进行考古发掘,出土了大量的铜器、铁器、陶器、壁画、泥塑、木简等文物,光铜钱就有500多枚。而现在这座墓穴,是1978年发现的,当时这里被洪水冲刷出一个洞口,考古人员发现里面有一个彩绘木棺,棺内葬有一个青年女子,青年女子身上有一堆小骨头,是个婴儿的遗骨,于是判断她死于难产。现陈列在库车文物馆里的遗体身材高大,年纪大约在25岁,此女额骨扁平,与《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的古龟兹人生子“以木压头欲其扁”的习俗相吻合。由此可以推断,这是一个古龟兹人的墓葬。随葬品中还有一件最为引人注目的东西,是一个木雕龙头,说明墓主是个有一定身份的人,很可能与龟兹王室有关。但一个身孕女子为何葬于佛寺,至今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而且老头说,她的脚抵在这个庙宇的顶梁柱上,这个木柱子已经1000多年了,居然还如此结实。

在维吾尔语中“苏巴什”是“水的源头”或“龙口”的意思,因其正处于北山龙口,所以当地人便习惯地称它为“苏巴什古城”。造成现在这个局面,除了受到当时伊斯兰教灭佛时的毁坏外,“文革”期间的破坏更为严重。放眼望去那一片层层叠叠的黄土丘,小女子实在无法想象这里曾经是被誉为“西域佛教中心”的讲经堂啊!登上最高的土包、隔库车河举目远眺,这个曾被历代途经龟兹的高僧们所赞叹的:“西域佛屠,最为第一”的古城啊!到底与小女子又有几分前缘和使命?

那个死去的阿凡达女人到底是谁?!或者说我想让她成为我笔下的谁?龟兹的洞窟确实不及敦煌那般热闹吧?而且都是日本人和欧洲人,有一对德国夫妻一直尾随在我身后,我们几个人是这里唯一的游客。古丝绸之路上那一片曾经的繁荣早已不再,而那时候的人怎么就有那么向佛的决心呢?

我记得那天我一直在那里磨蹭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才走,我问那个老头,他现在还能不能看到夜晚的僧火,他说越来越少了、几乎没了。我说,倘若这里真成了遗产名胜,估计就更没了?哈哈……但他的古董店该火啦?嘿嘿……